2018/12/26

【MHA / 勝出】現在,最想對你說的話。





現在,最想對你說的話。
2018 Merry Christmas



綠谷出久的心情很不好。
聖誕節當天,明明是大家搶著放假的時間,他卻主動承攬了加班,以英雄的身分協助忙得焦頭爛額的警署。綠谷出久的心情不好,不是因為他不能放假,也不是因為聖誕節誇張且荒謬的事故率導致消防車和警車一刻不停,這些對他來說就像工作的每一天,忙碌是基本配備。
他之所以會心情鬱悶,是因為昨天晚上的晚間新聞。
當綠谷走在熟悉的下班路徑準備回家的時候,下起了又濕又冷的綿綿細雪。他聳著肩躲進便利商店,想著買點熱食回家。就在那個時刻,他看見了站在雜誌架前翻動晚報的人,頭條上那張大得刺眼的照片是他的青梅竹馬爆豪勝己。
爆豪身著深藍且俐落、一看就知道是高級訂製的西裝,那店肯定是手藝絕佳,西裝優秀的襯托出他的好身材。照片中的爆豪扶著一位知名女星上車,看起來紳士得不行,一點也不像那個會在值勤時大喇喇地用爆炸招呼敵人的英雄。
『據傳爆心地已在聖誕夜預約高級餐廳,驚爆對象……』
這之後的一字一句綠谷出久都沒能看進腦中。
他們是在去年畢業的,畢業時,爆豪難得的和善,甚至說了「以後好好加油」這種話。這在爆豪與綠谷的關係之間已經是足以稱得上激勵的話語了,他們各自選了不同的事務所,成為了新人英雄。所有職業的新人都一樣:來到新的地方,第一次自己出來租房子,被還不熟悉的工作強度壓得幾乎沒有生活品質,就像所有的新人一樣,他們很忙。
忙到連一句招呼,一通電話都沒有打過。
也許是藉口吧,綠谷出久想。爆豪在他的生命裡佔據了太多太多的位置,說不定他是想趁這段時間保持距離,讓自己的心情不再一直被左右,這很怪啊。他想。他們應該像一般的朋友那樣,就算很久沒聯絡也沒關係,幾年後偶爾相遇,說一句「你最近看起來不錯」……
他卻因為一個根本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頭條就震驚不已。
無法理清頭緒,於是綠谷出久毅然決然地接下了沒人想做的聖誕夜加班。
這樣他就不至於會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想著爆豪勝己此刻正在哪間飯店了……這太奇怪了,普通的朋友是不會在乎這種事情的,綠谷覺得無法克制去思考這種事的自己很怪異,但他真的克制不住想著這件事。
寒冷的天氣刺痛著綠谷的臉,他和一班人員成功地撲滅了因烤製火雞而起的火災之後,只剩半小時就要結束聖誕節了,終於,街上此起彼落的警鈴聲也漸漸地消失在雪之中。他站在街道中,聲音變得很小聲。下雪的時候,總令人感覺空氣會特別的安靜。
綠谷出久撐著想睡得不行的身體回到了警署,警署人員告知眾人休息一會,並借給了綠谷一間房間讓他休息。當綠谷拿著販賣機的泡麵去休息室時,卻意外地發現裡面有人。房間是提供給來支援的值勤英雄使用的,有人也不奇怪,只是奇怪的是今天除了自己居然還有別人。
那個別人,不是哪個無名的英雄,竟然是他的幼馴染爆豪勝己。
爆豪勝己趴在桌上安靜地休息,眼目緊閉,他身上就跟綠谷一樣,戰鬥服沾滿了髒污,顯然剛才才從混亂的救難中返回。爆豪勝己的臉頰上甚至有灰燼擦過的髒污,但綠谷不敢輕易地伸出手去擦拭,生怕爆豪會驚醒。
他作夢也沒想到爆豪勝己會跟他一樣選擇加班。
那通新聞果然是假的吧……
幾乎一年沒見過面的青梅竹馬,昨天也還一直在想著他的事,但就在他的面前,綠谷出久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明明就有想要對爆豪勝己說的話啊。
但是,沒辦法好好地統整成語言,好好地說出口。
爆豪勝己的手向上攤開,像是要抓住什麼東西一樣。綠谷出久想著,只要他伸出手去抓,所有的東西都會是他的,爆豪勝己就是這麼霸道,卻又霸道得合理的人。
綠谷出久坐在爆豪勝己的身旁,伸出手,輕輕地搭在對方的手上。
他的動作很輕很細,這幾乎稱不上是握手。
「小勝……」綠谷小聲地喚著對方的名字,他真的有很多想說的,但最後卻只能僵硬地說出一句。「不知為何,總覺得今天能見到你,真好啊。」
綠谷出久眨著眼,快被疲累壓垮了,但令他吃驚的,爆豪居然緊緊地回握了他的手。
緊得綠谷想將手抽回來都辦不到,他驚慌地喊著「小勝!你醒著?」一邊試圖掙扎,但爆豪緊緊地箝制住他的手,沒那麼輕易讓綠谷出久把手抽出來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廢久真讓人生氣。」爆豪微微地張開了眼,紅色目光凌厲地瞪著綠谷,眼白的地方充滿血絲,這讓綠谷出久篤定對方一定跟他一樣,超額工作了一天。「我去了事務所,歐爾麥特卻說你跑來加班了,害我撲空,只好也申請加班。」
「那個……小勝……有事要找我嗎?」
爆豪「哼」了一聲,語氣不屑地說道:「只是突然想看看你這張蠢臉。」
「小勝,我也突然很想跟你說說話。」
「說啥?」
「我也不知道……」
「蠢死了。」
「可是……」綠谷出久心情很好。他心情變很好,光是看著爆豪眼裡映著他的身影,他心情就很好。和爆豪握著的手遲遲沒有分開,早就分不清是誰握著誰的手了。「今天沒想到會碰面卻遇到小勝了,這樣就好了,總覺得很開心啊。」
「嘖、害我浪費了餐廳預訂……」爆豪小聲地說。
「抱歉,我沒聽清楚,小勝說了什麼嗎?」
「閉嘴睡覺。」
不對這些言論發表意見,爆豪用力地將綠谷壓在桌上,眼睛一閉,就像一開始一樣,陷入了休息似的睡眠。綠谷出久想著爆豪的手很溫暖,就像以前一樣……想著想著,他也被睏意襲擊,一同閉上了眼。
那之後,兩人抱成一團睡覺的畫面,被同樣加班的切島與上鳴撞見,『溫柔且好心的』拍了無數的紀念照,送給了尷尬的兩人作紀念,然後又過了幾次普通的看電影與吃飯,又過了幾次吵架與合作之後,爆豪勝已和綠谷出久開始交往,就是其他的故事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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