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4/02

【MHA / 切上】我的男友是世界上最可愛的行動電源





  




爆豪勝己滿臉不耐煩的對上鳴電氣招手,兩個人看起來都灰頭土臉,背景損壞的建築物完全符合這大量的塵土。傻楞楞的上鳴電氣走到爆豪面前,就被爆豪勝己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嘴裡塞了一條充電線。他含糊不清地像是在對爆豪勝己抱怨,爆豪則是自顧自地開啟了自己的手機,像是在機場的角落裡恰好找到充電插頭的路人一樣普通。
一點都不普通。
切島銳兒郎在宿舍看到電視新聞的時候真的恨不得砸了電視。
他想對爆豪大吼道、不要碰我的……
……我的什麼呢?
身邊的同學們還在笑著討論這滑稽的畫面,說等他們回來之後要把他們笑慘,同時就像電視裡實況轉播一樣,綠谷出久的手機響起,來電者正是爆豪。他忙著找手機充電,就為了能打電話過來罵綠谷出久一句『白癡』,而綠谷不得不脹紅著臉忍受身邊的笑聲,邊埋怨著說『小勝你好丟臉』。
與其他人不同的,切島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那邊,他看著螢幕上的上鳴電氣似乎因為用電過度,眼神有點渙散,他斜著眼瞪著爆豪勝己,專注在自己的手機上的爆豪根本沒看上鳴。不過即使他看了,上鳴那個淚汪汪的眼睛八成也起不了什麼震懾的作用,切島根本無法移開自己的視線,聽不進別人說話的聲音,這是為什麼他卻說不上來。
切島銳兒郎在宿舍看到電視新聞的時候真的恨不得砸了電視,如果砸了電視他就能知道現在這種心情是什麼緣故的話,他會砸的。但切島只能握著拳頭坐在沙發上,咬著下唇說不出話。
而他要在很多很多年以後,才會知道這個時候的感受,就是赤裸裸的嫉妒。

*** *** ***

一開始邀請對方的是上鳴電氣。
由於兩人的事務所距離很近,切島和上鳴其實是在房屋仲介的門口巧遇的。『你也在找房子啊?那我們就一起租屋吧?』說得就像是一起吃個點心那樣簡單的提議,兩人很快的付清了訂金,租下了原本一個人根本不可能租得起的,一廳一衛兩房的房子,甚至帶有簡易烹飪的料理台。
於是,畢業後剛進入職場的他們就這麼合租下來了。
切島和上鳴本來關係就很好,住在一起幾乎沒遇到什麼困難或障礙,喜歡的泡麵是同樣的牌子,喜歡的零食是一樣的類型,喜歡的比賽類型也相同,喜歡的啤酒也一樣──永遠都有話題可以聊。這其中很大的因素是由於上鳴的關係,上鳴電氣本就是個特別能夠配合別人的人,幾乎任何組合都能參與後援。切島和上鳴就是標準的『爆豪勝己善後班』,他這是不只一次的替爆豪收尾,然後他倆會在回家的路上一起吐槽爆豪勝己的衝動行事。
於是一起住了一陣子之後,切島忽然有了一個疑問。這個問題就像閃電般突然從他的腦中出現的,他想起了高中下課時常跟峰田討論班上女同學的上鳴,再對比現在幾乎沒有任何女性關係的上鳴,他很自然地提出了問題。
『你可以帶女友回家,我不會介意的,你沒女朋友嗎?』
這個問題大概來得很不是時候,原本看著電視笑得正開心的倆人就這麼突然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不用猜切島也知道自己大概踩到了什麼地雷,但他又不知該如何圓場,只能困擾地抓抓頭髮。大概上鳴有點醉了,他的臉頰有點紅,露出了一個抱歉的微笑。
『其實我喜歡男人的,對不起。』上鳴的眼睛盯著電視並沒有看像切島,切島猜他其實也沒把電視的內容看進去。『是不是覺得不太舒服?』
『不會啦,上鳴就是上鳴啊。』
『是嗎……』
看著放鬆下來的上鳴,切島有著一點點些微的內疚,因為自己第一時間的反應是高興得不行,切島銳兒郎深深地感覺自己沒救了,居然對朋友的困擾感到高興。
這樣還算什麼朋友啊?如果朋友的等級有分數,切島覺得自己可能是負十分。
而且更糟的是,他發現自己喜歡上鳴電氣卻不敢說,他是負一百分的糟糕透頂的騙子。
切島銳兒郎假裝自己毫無感覺,成天和上鳴出雙入對、結伴成行,過得很開心,也許就這樣一直在一起就好了,切島消極地想著。他會一直忍耐下去,直到某一天上鳴找到了對象,離開這個合租的房子的時候,他也會一直忍耐著不說就這樣下去。
石頭是不會流淚的,堅硬的礦物也是不會流淚的,剛健英雄烈怒賴雄斗也是。
『我覺得我喜歡上你了,繼續一起住下去我會很痛苦。』發誓要忍耐一輩子的想法就這麼簡單的被打破了,顯然上鳴電氣是抱持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情這麼說的,看著對方直率的眼神,切島覺得自己很卑鄙又很懦弱。『我喜歡你坦率的個性,喜歡你總是對別人溫柔又體貼,喜歡你笑著說我的名字。我不能再忍耐了,要和對我一點也沒意思的你一起生活太難了。』
我也是。
切島銳兒郎在心裡複誦著。
我喜歡你坦率又表裡如一的個性,喜歡你總是對我溫柔而體貼、就算什麼都不說也能明白我想要的東西,喜歡你在沙發上睡死了呢喃著我的名字,喜歡你發生任何事總是第一個傳訊息聯絡我,尤其是,我也是最喜歡的一點……喜歡你笑著呼喚我的名字。
他站起身,拉住了站在門前打算離開的上鳴電氣。上鳴一手按著門把,一手拉著行李箱,切島牽住了那隻握著行李箱的手,與自己的手握緊的時候,他甚至感受到一絲電流從手中傳到自己的全身。
『我喜歡你。』切島銳兒郎從來沒考慮過如何跟男人交往,如何戀愛,但他就是想要上鳴,即使他只能乾澀的擠出唯一的一句『我喜歡你』。
上鳴電氣回過頭抱住了切島。切島感覺到對方的眼淚落在自己的胸口,淚水一點一點的,似乎帶著微弱的電流,讓他的心臟快要酥麻了。
事後,上鳴發誓自己那時候絕對沒有漏電,於是切島通過實踐身體力行地坐實了網路上的兩個傳說是真的。第一個是,墜入愛河的時候人會彷彿被雷電打中,第二個是,初次接吻的時候會有點麻麻的,就像微妙的觸電一般。
切島和上鳴就這麼開始交往了。


*** *** ***

還是當朋友比較好。
手指掙扎著抓亂了床單,將臉徹底地完全埋在枕頭之中,趴臥著的上鳴大概正在哭。上鳴電氣看不見的背後,切島正看著這一切。他撥弄著上鳴那努力吃進自己的陰莖的後穴邊緣,那裏被撐開,瑟瑟顫抖著。潤滑液從縫隙間流出,切島不由分說地擠入更多潤滑液讓自己重複插入,最終使得內部異常的濕潤,前行無礙。
上鳴此時應該很後悔,還不如當普通朋友就好了吧,切島如此想著。
前天都還在堅持著只有握手和親吻的關係,本想著自己還能藉由這樣的關係慢慢深入,忍耐著不出手的切島銳兒郎,非但打破了這個原則,甚至沒有經過上鳴的同意就直接拉著他上床。
這已經稱得上是強迫了──切島不顧一切的將網路上學到的資料應用在上鳴身上,擴張的過程一點都不順利,他一聲不吭的含住了上鳴的性器。切島並沒有太大的反感,只覺得味道並不怎麼好吃,他舔弄著前端,本來還罵著『你瘋了嗎還不住手』的上鳴電氣也瞬間安靜了,只剩下忍耐著快感的喘息和渾身泛紅顫抖的身體。
啊,真乖巧。他讓上鳴趴著抬起腰,在臀瓣的中間倒入大量的潤滑液。被這冰涼的液體刺激、上鳴扭著腰想閃開,但切島無視著這樣的動作將手指執拗且堅決地探入。
「不要、痛……啊啊……」擴張的過程切島反而不著急了,他一點一點的拓寬那處,手指在裡面翻弄著,發出咕啾的聲響。他想要找到上鳴會覺得舒服的地方,如若不然,這一切將會淪為強暴。雖然、他自嘲道,這也不是什麼情投意合的做愛就是了。
上鳴哭著摀住了臉。這讓切島放棄了手上的一切,替上鳴抹去了眼淚。
上鳴電氣哽咽地問道:「為什麼啊?」
他們倆個進展良好,一切都按部就班,就算交往的當下還沒辦法做愛,總有一天一定可以的,可是為什麼啊?這個問題切島也想問出口。
為什麼啊?
他想起了今天的電視直播。
幾乎是相同的場景,爆豪和上鳴從坍方的地下一樓爬上來,渾身髒污。記者們隨即湊上來將他倆圍成一圈,爆豪勝己依然固執地在開啟手機,手機毫無反應。他嘖了一聲,抱怨道:「手機沒電了。」如果不是切島和A班的同學們都知道他和綠谷必須隨時跟彼此匯報,只看電視的人恐怕會以為爆心地就是個手機網癮廢人。
「啊可以的話請用我的....」身旁的記者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卻被爆豪勝己華麗的無視。
「不用了。」他向旁邊喚道:「喂、白癡臉!」
「啊?」上鳴電氣剛從地下生還,根本還沒在思考,一聽到有人叫他他就下意識地回頭了,在開口回話的當下就直接被塞進充電線。他咬著充電線些微的放電,淚眼婆娑地抱怨了爆豪。「你不要每次都這麼突然好嗎?你這樣戳進來我也是需要反應時間的!」
彷彿當年的畫面重演,切島銳兒郎痛心地想著。
只是這一次他已經知道為什麼他會這麼不耐煩。
這理由導致他再也不能笑爆豪勝己老是把弄哭綠谷當成娛樂。
沒錯,如是爆豪勝己就會說,能弄哭廢久的人只有我。
他現在終於懂了,他這是在嫉妒爆豪勝己,憑什麼是他來弄哭自己的上鳴。
就算要哭,也該是切島來親自把他弄哭的才對。
為什麼以前都覺得無所謂的事情,戀愛了就在意到想吶喊,想大叫不能這樣。
「抱歉……」
說著抱歉然而切島卻沒有停下來。
他停不下來啊,他想吶喊的那些情緒都發洩在這裡了,他停不下來啊。
他緩緩的將自己勃起的陰莖推入上鳴的身體,裡面好熱,他想著。
他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沒用的傢伙,上鳴電氣的眼淚讓他硬得發疼。
「嗚嗚……啊……」
查覺到上鳴的聲音變了調,內裡在他擦過某處的時候深深地吮咬著他的性器,他知道自己找到對的位置了,瞄準那處刻意頂弄。
上鳴被弄得呻吟不斷,切島憑著感覺認為他覺得舒服,但對方始終沒有轉過頭看他。
直到切島將不甘與羞愧的精液射入深處時,上鳴都沒有再說過什麼話,他害怕這是只有自己單方面的,切島匆忙地將手指探向前方,發現對方同時也射精了,這讓他稍微放下了心。
切島知道如果上鳴真的要反抗,他隨時都可以用強力的電流中止這一切。
只是直到最後,他都沒有這麼做,就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了。
將上鳴電氣帶進浴室清理過後,切島銳兒郎緊張害怕的等待著隔天,也許會分手吧,也許會被怨恨,他已經有設想最恐怖的下場了。然而,懲罰卻未如期而至,醒來的上鳴電氣只是神色複雜的盯著他,不發一語的帶著公事包去上班了。
從那天起,他們進入了冷戰。

*** *** ***

每次A班聚會的時候,總是在相同的料亭。這間餐廳的特色在於每次都能提供一個夠大的場地,與無人能及的隱蔽性。英雄都盡量避免讓人知道自己的私生活,即使是八卦雜誌也很少被事務所允許,若有什麼出乎意料的新聞,事務所直接去雜誌社阻止已經是常態了。
在這種注重隱私的社會中,只有人偶和爆心地無視這種潛規則大張旗鼓,連事務所都任由他們胡搞瞎搞。切島不只一次的問爆豪勝己,你們是認真的嗎?為什麼要搞成這樣?爆豪永遠都會說:老子敢做敢當,怕他們啊。與整個社會為敵的勇氣,切島很羨慕他們這點。
敢做敢當,說來簡單啊,切島已經好幾天不敢回家了。
同學會的現場除了上鳴之外的人都到了,大家四處寒暄近況,在最角落的地方,綠谷握著酒杯發呆,看起來已經醉得說不出話了,而爆豪勝己只是寵溺地看著他。切島遺憾地想這一幕說多溫馨就多溫馨,可惜綠谷正在恍神沒注意到。
切島拿著酒杯坐到爆豪身邊,爆豪只是瞅了一眼就毫無興趣地將目光轉回綠谷身上,搖搖晃晃的放空著的綠谷對他來說好像充滿樂趣一樣。直到他斟滿了爆豪的酒杯,他才願意出個聲:「怎麼只有你,白癡臉呢?」
「吵架了。」切島抿了一口酒液,舌尖被辣得發麻,忽然很是佩服旁邊一口喝乾的爆豪勝己。嘆了口氣,切島說:「談戀愛真的好難。」
「從來就不簡單。」爆豪勝己如是說。
「你啊,不要自以為跟綠谷從高中就交往到現在就很安全好嗎?你每次都把他惹哭,根本就快構成家暴,哦不,是家爆了。」
「你是被白癡臉傳染白癡嗎,我們這是情趣,跟你那種吵架不一樣。」
「說到這個,」切島皺著眉頭,「你別再亂拿電氣充電了啦。」
「好。」
「他也不是隨時……等等你說什麼?」
「我說『好』。」爆豪蠻不在乎的回應,讓切島感覺自己有點被當成笨蛋。似乎是這種情緒太強烈,惹得爆豪不得不說明一番。「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你不想他被拿來充電你也要跟他說,那傻子只要被拜託,他就會樂呵呵的張嘴給人充電。」
「白癡嗎。」切島第一次聽說這個情報,眉頭快困擾成山谷。
「早說過他是白癡。」爆豪勝己聳聳肩,彷彿在昭示這根本跟他沒關係。
直到一小時前切島還認為是爆豪害他們兩個吵架,現在看來原因根本出在自己身上。
如果他再說明得更清楚就好了,也許這樣就不會有那麼多事。
如果他能夠說『你是我男友、別再隨意讓別人插你了』這樣就好了,就不會傷害到他。
切島銳兒郎默默地喝酒,努力思考該如何回家道歉。
隨著攝取的酒精越來越多,切島只能從模模糊糊的對話中感覺到同學們一桌接一桌的聊過來,希望他們能看在自己已經醉了的狀況下別找上他,切島在心裡默默地祈禱著,但這並沒有成功。
「切島,你還記得當初那個節目嗎?上鳴從此被叫做行動電源那個。」
「喂喂喂,別老是叫人家行動電源啦,雖然是真的滿適合他的。」耳郎看樣子原意是要替上鳴說話,但說到後半句還是忍不住損了一句,這個習慣看來很難改掉。
突然被點名的切島銳兒郎吃了一驚,他只好掙扎著回答。
「那個……別再說他是行動電源啦。」
「那切島怎麼說?對這個稱呼你一直沒表達什麼意見呢。」
這是在逼他表態啊。
A班的同學都知道他們交往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後來他們就這麼吵架了。
切島求救地看向旁邊的爆豪,但對方一臉也是看熱鬧的樣子,將他棄之不顧。
友情就是這樣的嗎!切島痛心地想著。還是維持朋友關係的時候只能默默地聽過就算了,現在他既然當人家的男朋友就不能這麼草率的處理了,他得出來捍衛自己的主權才行。
「就算是行動電源,他也是最可愛的行動電源。」切島覺得自己一定是醉得不輕,拿著酒杯大喊的樣子一定超級像路邊的醉漢的,但他此時顧不上這麼多了。「是我專用的行動電源!所以你們別隨便亂用啦!這樣可以了嗎!」
「……可以啦。」
後方傳來的悶悶的回應,正是臉紅得不行的上鳴電氣。
「咦……咦咦──」沒想到這一幕會被直接目擊的切島脹紅著臉,震驚地轉頭看向爆豪,爆豪卻事不關己的攤開空著的手掌,而懷裡的綠谷則是拿著手機朝他搖晃,得意的表示『就是我叫來的哦』……綠谷你徹底的被爆豪帶壞了啊!一腳僵硬地站在桌上的切島動彈不得。
「喝成這樣會不會太誇張了啊?抱歉各位,我先帶切島走了,下次再聊吧。」上鳴電氣熟練地將切島的隨身包包與外套從雜亂的地上挑出來,拉著切島離開店內。
切島模糊的意識只能讓他辨認出眼前的人是上鳴。
上鳴牽著他的手,手掌心又熱又燙。
不知道綠谷是怎麼跟他說的。是說自己醉到無法自己回家了需要人來接嗎?
春天的夜晚還是有點涼意,涼風吹過他們兩人,路邊的櫻花像雪花一樣幽幽地飄落。
看著他的背影的切島突然站立在了原地。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上鳴的身子一僵,但是並沒有回頭,也沒有將手甩開,就這麼站著被自己牽著。都快稱得上是強暴的非合意行為,他該怎麼道歉,也完全沒有頭緒。
『你要說明白、不然他聽不懂』……想起爆豪說的話,切島只能將所有的情緒說出口。
「對不起,我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嫉妒心這麼重,看到你被大家這樣肆意使用,我覺得很生氣,但是主要是對沒有好好表達的我自己生氣。對不起傷害了你,這都是我的錯……那個……」不敢抬頭看著對方可能是憤怒的臉,切島看著地面,一股腦地將腦子裡所有的想法說出來。
「我不像你說的那麼坦率直接,也沒那麼體貼,真的很抱歉、拜託你不要討厭我……」
『噗哧』的一聲笑聲打破了寂靜,切島難以置信地抬頭,上鳴電氣正笑得不能自拔。之後,他上前一步,抱住了切島銳兒郎。
這對他來說已經是接受道歉的意思了,切島屏息著等待對方。
「為了這種小事煩惱到這種地步,你是傻子吧?我是白癡的話,你一定是傻子。」
他懷裡的上鳴電氣笑得開懷,就像第一天說『喜歡銳兒郎哦』的那個上鳴,像盛開的花令他目不轉睛。
「我已經不氣了,你也太喜歡我了吧?這種煩惱應該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才是。」
「抱歉啊。」羞窘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的切島僵硬的回道。
「唉,你這種笨拙的地方我也很喜歡啊。」
「……真的可以嗎,沒有傷害到你嗎?」
「你太小看我了,如果這樣就受不了,我不可能忍耐著一兩年都不跟你說實話的……」
無視於切島還在震驚的想著『一兩年』這個漫長的數字,那不就是從剛開始合租的時候嗎?他們互相忍耐了兩年,卻始終沒有說出口,這也太愚蠢了。
切島對於自己的愚蠢無言以對。他以為只有自己在忍耐,其實不然。
「哪,切島。」隨著聲音的落下,切島感覺到嘴唇上有輕軟的觸感,上鳴電氣的身邊總是有股清爽的味道,那份氣味即使這個吻又快又短暫,還是能強烈地感覺到從嘴唇傳來。「第一次那樣我覺得不行,雖然我也是有覺得舒服啦,下次要補償我唷。」
露出小虎牙微笑的上鳴電氣又再次讓切島感覺到心臟被電得酥麻的感受。
這傢伙就算不用上個性也是個天生的放電男,太糟糕了,他要鎖在房間裡,好好的藏起來。
「然後呢……我從綠谷那裡聽說了,你真的很介意充電的事情。」上鳴自顧自地說著。「所以,今後我不會在給別人隨便充電了,這樣好嗎?因為我是你專用的嘛。」
「嗯……嗯,這樣就好。」切島脹紅著臉回應道。
夜晚的風很涼,輕拂過自己熱燙的臉頰,他的男友在旁邊挽著他的手,輕哼著小調。
啊啊,我的男友是世界上最可愛的行動電源。
我能喜歡他真是太好了。
我的男友就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上鳴電氣。



END





上鳴電氣在送資料到別的事務所的路上遇見了綠谷出久。
似乎正在巡邏的休息時間,他坐在一旁小口小口地舔著冰淇淋,看顏色應該是棉花糖口味的,淡藍色又甜膩的冰淇淋。上鳴從他的背後猛拍一下說:「爆豪准你吃這種垃圾食物嗎?」
「哇!上鳴同學!」綠谷嚇得跳了起來,幸好冰淇淋沒有就這麼與地面親密接觸。「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小勝呢。別跟他說啊、這是我的小小樂趣了……」
不過,首席英雄蹲在路邊吃冰淇淋,不用爆豪親眼看到,他肯定也知道的。上鳴在心裡暗自腹徘,但不敢當著綠谷的面說出來,這要是被爆豪知道了他的小命可不保。
「對了,明後天的同學會你也會來嗎?你現在和切島同居著的吧?」
「大概不會去吧。我們吵架了……」上鳴頓了頓,「綠谷,爆豪會毫無理由的跟你吵架嗎?」
「小勝有時候的確很不講理又不愛說明……」終於解決掉冰淇淋的綠谷舔了舔手指,「不過他通常是有他的理由的,所以到最後也氣不起來。」
「哪,我去幫你偷問切島再告訴原因吧。」低著頭的上鳴電氣很是失落,綠谷覺得這樣子看起來好像被淋濕了在路邊掙扎的流浪狗,情不自禁地揉了揉上鳴的頭髮。「別擔心,一定不是什麼很大的理由,但他跟爆豪就是有把事情複雜化的壞習慣。」

之後同學會的時候,綠谷假裝自己不勝酒力,靠在爆豪旁偷聽他們的對話。
果不其然,這個理由實在是太幼稚了,他都不忍心吐槽了。
於是綠谷出久拿出了手機,傳了切島的照片給上鳴,並在照片旁備註。
『切島像是無家可歸的流浪狗,打壞了家裡的花瓶就離家出走,可憐兮兮地等著主人來接他。』
『飼主你趕快來處理吧。』
『PS他很介意充電的事情』
點擊,確認,傳送完成。
然後綠谷靠在爆豪旁,為了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心滿意足。
真是期待接下來的發展啊。








5 Paperman: 【MHA / 切上】我的男友是世界上最可愛的行動電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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