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夜與拂曉
前往死亡之山的路途很遙遠,首先必須通過遼闊的草原,輾轉穿過約五個國家才能抵達那深深的內陸。綠谷出久跟上了在蘭凡尼亞長年經商的旅行商隊,談了一個附吃住的價格一起穿過這些國家。蘭凡尼亞主要通行外交協議,但除了商人之外,沒幾個人可以暢行無阻的路過這些國家。綠谷坐在放貨物的馬車後方,遠遠地看著即將消失的海岸。那是他從小到大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海,海風總是溫柔且平等的吹拂眾人,那抹藍很美,在消失於地平線前,他想他會永遠記得這一刻。
綠谷跟著的這個商隊其實是他們家的常客,當他提出希望能跟他們一起走的要求時他們二話不說就答應了,甚至只跟綠谷收了最基本的成本費。他們途經不同城鎮的時候都在當地蒐集了不少關於爆豪隊伍的訊息,但無論幾次都是一樣,他們朝著魔山的方向前進,就再也沒了音訊。綠谷出久內心的忐忑不安不是其他人能輕易理解的,他堅持著要去魔山的動機也無人能懂,但是他必須去做。
這是他必須去做的,而他義不容辭、就像戰士奔赴戰場有著再不回歸的覺悟。思及此他不禁覺得好笑,雖然他在長年的翻山越嶺中鍛鍊了靈活的身體,也有足夠的體力,但要稱呼自己是戰士恐怕是言不其實了,如果爆豪勝己在場他一定會被譏笑的。
沿途綠谷出久收集了不少花草的種子,期待著也許總有一天能帶回家鄉使用,同時他也沿途製作草藥販售,作為路資的主要來源。與商隊的旅途持續了一個多月,大陸上的氣候已經因為入夏而潮濕悶熱,在他們抵達離魔山最近的山腳時正是盛夏。綠谷在此與隊伍分離,臨走前,隊長深知無法說服綠谷,他握了握綠谷的手對他說道:「再見了,你母親的草藥一直幫助我們甚多,我會祈禱你平安無事。」
商隊的隊長時常在帶隊出門之前到綠谷家買藥,總是帶著稀有的茶葉來他們家,和團員們一起來喝茶。他也是少數幾個能了解綠谷出久的母親去世對他有多大影響的人,他已經盡他所能的幫助綠谷來到離魔山最近的地方了,但是即使是見多識廣的商人大哥,也不敢再繼續深入。他曾經多次勸說讓綠谷不要去,這是徒勞無功又會喪命的活。綠谷出久搖了搖頭,謝過了對方的好意,然後帶著背包下車了。
死亡之山看起來烏雲籠罩,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想靠近。明明盛夏之後沿路的樹木是翠綠清新的,但是魔山蓊鬱的樹林卻顯得十分陰森,蓊鬱且黑得令人不安的森林裡枝葉密密麻麻的重疊在一起,光線幾乎不能穿透這些層層相疊的葉片,綠谷想要盡快走到有陽光的地方,他低著頭快速跑過這段路,雖然他已經很累了,也很想補充乾淨的水源,但是他一刻也不想待在這個讓他渾身焦慮的地方。這座山的森林讓人非常不安,走在這裡就像是在慢慢加熱的烤盤上行走,這段路鋪上了石頭,但是完全沒有動物的痕跡,顯然連動物也不想靠近。
幸好這段路有些殘破,在綠谷走了一段時間後,眼前出現了一片灑滿陽光的草坪,他快步上前,但是不如他所想像的那樣是溫暖和煦令人安心的地方,而是令人絕望的場景。路邊被殘破的馬車堆滿,已經覆蓋上了一層淺淺的綠色苔蘚,雜草中參雜著白骨和四散的盔甲,蝴蝶在上方紛飛,使得這些白骨不顯陰森反而很是寧靜。
看著這個畫面的綠谷出久緩了好久才深呼吸,當空氣進入他的身體時,他才注意到自己已經屏氣很久了。綠谷拚命地壓抑著不好的想像,膽戰心驚地翻起了地上的殘骸。這肯定就是當初爆豪行軍的隊伍了,他並沒有選擇帶很多士兵而是輕裝上路,但顯然他們的隊伍僅止步於此。也許這個草坪的由來就是當初他們遇到變故的原因,看起來隊伍似乎在此進行過戰鬥,森林之中只有這裡突然出現毫無遮蔽的空地,但綠谷出久已經無從得知緣由了,放眼望去這裡只有荒蕪的雜草。
沒有在地上的草叢中發現爆豪勝己的大紅色斗蓬真的讓他鬆了一口氣,至少這樣他還能報有一絲希望繼續前行,只要有希望,綠谷就不會放棄。倒不如說這裡沒有爆豪的殘骸,這反而讓他更有幹勁了。綠谷出久在此稍作休息之後,踏過了殘骸,再度深入森林之中。
綠谷沿路跟著隊伍的殘骸前進,在經歷了碎石鋪陳的小徑後,他到了山頂。小徑的兩旁凌亂地散亂著刀劍,但刀劍也已經覆上一層淺淺的苔蘚了。穿過樹林之後山頂有一棟城堡,想必是魔王的城堡了。魔王的城堡和他印象中的其他城堡完全不同,雖然這麼說,綠谷出久也只有去過蘭凡尼亞的城堡而已,也就是爆豪勝己的家。爆豪家的城堡永遠那麼潔白光亮,在月夜下會閃爍著月色的光芒。而眼前的城堡卻是近乎陰暗的黑灰色,他看不出材質為何,陰暗得似乎快要下雨的天空更替此刻增添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氛。
到了此刻,綠谷出久才驚覺自己真的來到了危險的地方,並且有可能在這裡丟掉性命。他生出了一絲懼意,退後著想到附近先紮營度過今天,在他沿著碎石的小徑打算原路折返時,綠谷的脖頸猛然一痛,被人從後方結實地敲暈了。倒下前,他看見兩個長著角的人走近,但隨即暈了過去。
「怎麼辦?是不是死了?這個地方有哪個傻子會跑來……」雖然是人類的模樣,但是黃髮青年的頭上有著不容忽視的銳角,怎麼看也不像是普通人。他踢了踢綠谷,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才確認他是真的昏倒了。「切島你會不會下手太重啦?」
「我沒有很用力啊!幸好他還活著。不管是什麼人類敢闖進來都要帶到魔王那問話,我可不會隨便殺了他們。」被喚做切島的紅髮青年輕而易舉地扛起了昏迷的綠谷,「……可這傢伙看起來不像想來追求邪惡力量的人啊。」
「那你覺得他進山來做什麼,觀光嗎?」
「這種地方要觀光?上鳴你又犯傻了吧。」對於夥伴的傻問題,切島一句話都懶得吐槽了。不過這不能怪上鳴,他們倆個做為魔王的守衛在城堡附近巡邏,這工作十足的無聊,因為幾乎沒有人敢來找魔王,以至於他們度過的每一天都無聊透頂。上鳴撿起了綠谷掉在地上的包包,兩人就這麼帶著這個奇怪的來訪者進了城堡。
*** ***
魔王的城堡十分陰暗,蠟燭只有最低限度的在大廳點燃著,切島和上鳴在大廳內等了很久,才見到他們的新魔王打著哈欠從房裡走出來。和上任魔王不同,上任魔王總是積極地拓展版圖,以破壞附近的國家為樂,因此魔山的規模才會變得這麼大,他們倆人在前任魔王的麾下工作過,已經見過很多次村莊被掠奪一空以致荒蕪的景象了。
這座山上所有的魔物都是從人類轉變而來的,切島和上鳴也不例外,他們在還是強褓嬰兒時就被扔在山腳。山上充滿魔王邪惡魔力的黑色瘴氣,即使是成年人也會受損殘疾,這些人卻把嬰兒丟在這,說穿了這就是赤裸裸的謀殺。前任魔王將他們做為戰力養大,長期被這片土地影響的結果,就是他們逐漸轉變成魔物,有著人類沒有的能力,但也伴隨著魔物的本能和殘酷的秉性。當魔王帶著他們剷平自己的村落時,他們甚至都沒有眨眼一下,沒有悲哀也沒有感傷,畢竟在他們將嬰兒拋棄於樹林的時刻起,他們就再也沒有關係了。
魔王消失的那一天十分突然,他們誰也不知道現場發生了什麼,只是能感覺到與他們相連的魔王的魔力消失了,隨即被另一種熾熱的魔力替代,這魔力濃厚邪惡,毫無疑問也是魔王,但卻不同了。新魔王爆豪勝己帶著魔王的魔力前來,佔據了這個城堡。沒有人知道他從何而來,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爆豪勝己自己更不知道,因為他除了名字之外,已然遺忘了所有的事實。
森林裡非常支持前任魔王的魔物們無法接受,他們將爆豪勝己團團圍起,打算好好的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夥子。當切島和上鳴到現場的時候,只見到滿地的屍體,以及站在中央,全身是血的爆豪勝己。他身上除了血漬之外完全沒受傷,手上的長劍還有黑色的血液在滴落。一臉對什麼都沒興趣的樣子,他們愣在當場,動彈不得。爆豪舉起了劍,直直地指著他們說:『你們是敵人?』
『不是!』幾乎毫無猶豫的餘地,他們做出了選擇──成為他的部下。新任魔王卻對俘虜或是掠奪錢財沒興趣,他總是百般聊賴地待在城堡,如果有人來尋求魔王的力量,他才會提起幹勁,然後二話不說把對方痛打一頓。就連誤闖的民眾他都懶得理會,逼問過目的之後又讓他們把人放走,這前所未有的和平讓切島和上鳴很難適應,也搞不懂怎麼應付他。
他們倆個無法理解爆豪勝己的這件事將在今天畫下句點。
爆豪勝己在階梯上打哈欠,指著下方那個被繩索捆得緊緊的傢伙說道:「那是什麼?」
「這傢伙在城堡附近亂晃呢──」上鳴吊兒郎當地說,他讓昏迷的綠谷跪坐著,讓爆豪看清他的臉。「本來是想直接殺了他的,但你想先訊問他吧?唉,真是虐待狂耶,每次都把人講到哭出來……啊!」
「你是白癡啊?不是跟你說過這些心裡想想就好不要亂講嗎?」切島狠狠地擰了上鳴的手臂肉,讓他痛得驚呼出聲。他快速地掃過爆豪的臉,看到對方對這話沒什麼反應,頓時鬆了口氣。爆豪似乎有點心不在焉的看著綠谷的臉,好像在回憶什麼。
綠谷出久終於醒來了,他忍著頭痛拼命地想搞懂現在的狀況,他坐著環顧四周,困惑地問:「怎麼回事……」切島將綁縛著的繩索綁得更緊了,小聲地說「別掙扎、只是訊問而已」,綠谷出久不明白他是誰,他猜到了自己應該被帶進了城堡,不禁為自己的沒用懊惱,連爆豪的情報都還沒得到就可能死在這個地方了……
「喂,你來魔王的城堡想做什麼?」
綠谷出久被這熟悉的嗓音嚇了一跳,慌忙地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披著黑色斗篷的爆豪勝己坐在高椅上,渾身都是暗紅色的圖紋,那絕對是他要找的對象!但是最讓綠谷出久吃驚的是他那雙冷漠的紅色眼睛,滿溢而出的冷漠刺傷了綠谷。
「這裡可不是開放讓你們來登山的地方,你沒聽過魔山?還是你是來找死的。」爆豪勝己這話無異於威脅,如果是一般人早就屁滾尿流地求饒了,但這傢伙非但沒有自己想像中害怕,反而欣喜地衝著他大喊著別人的名字,這讓爆豪勝己十分火大。
「小勝……!小勝!是我啊!」他努力地呼喚對方,拼命地喊著爆豪勝己的小名,他想掙扎著跑上去,但忘了自己被綁著,繩子深深地陷入手腕裡,痛得他皺起眉,但還是努力地對爆豪喊話:「我是綠谷出久啊!你不認得我了嗎?」
「『小勝』是誰?你男人?」對於這個把自己錯認為其他人的愚昧人類,爆豪勝己不耐煩地反問道。
「才不是!」綠谷出久皺起眉,看得出他被激怒了:「不准你這樣說他!可惡的魔物!」
「哈,小廢物。」眼前這個人類說出的每句話都輕易地讓爆豪勝己憤怒,並且怒極反笑。「你啊──性命拿捏在魔物的手上還敢說這種話,真是膽子不小,我不殺你,我要讓你知道……什麼是魔物。」
明明就很弱眼神卻很倔強不認輸,這種自不量力的目光最讓爆豪煩躁。他走下階梯蹲在綠谷的面前,突如其來粗暴地扯開綠谷出久胸口的衣襟,釦子被巨大的勁道彈飛到角落,發出清脆的聲響。爆豪那略顯尖銳的黑色指甲輕輕地劃過綠谷的臉龐,滿意地發現對方只是表面上維持逞強的表象、實際上臉頰已經布滿冷汗,肌膚發冷。綠谷試圖將臉別開不看著他的舉動有點激怒了爆豪,他的右手捏緊了綠谷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接下來將要對他做的事情,爆豪終於在他的眼裡看到了應有的情緒,那就是害怕。沒錯,他要教育這個不知好歹的人類如何敬畏他。
空閒著的左手輕撫上綠谷的胸膛,精準的停在心臟的位置上,爆豪可以感受到皮肉下的心臟正在猛烈地跳動,熾熱得讓他有種會被燙傷的錯覺。他露出了近乎殘酷的笑容,就著這個姿勢將身體的魔力灌注進去。起先,綠谷出久只是愣愣地隨他動作,但過了一會,他開始面露痛苦的神色,手腳拚命地掙扎起來,他的雙手慌亂地扯著爆豪的手臂試圖將他的左手移開,但爆豪的力氣實在太大了,以至於這份掙扎顯得十分虛弱且無用。
黑色的魔力像是墨水似的在綠谷的胸膛暈染開來,但隨即滲入皮膚底下不見蹤影,接著爆豪又灌入更多的魔力,這個過程反覆來往了十幾次,這個過程讓綠谷痛得臉色發白,發出『嗚嗚』的呻吟。爆豪困惑不解的是為何這個人類至今依然不肯說出投降的話語,隨著轉化進入尾聲,漸漸地綠谷的聲音幾乎聽不見,手指也不再掙扎了,那並不是因為他已經放棄,而是綠谷已經痛得暈厥癱軟,就這麼暈了過去。最後一次將魔力灌入時,黑墨並沒有直接消失,而是沿著胸口落到下方,爆豪不耐煩地將綠谷的白色襯衫整件脫掉,吃驚地看到黑墨凝聚在綠谷的肚子上,形成了愛心圖紋的刺青。
「你這傢伙不錯啊。」爆豪勝己難以掩蓋自己話語中的興奮。綠谷出久的頭髮中慢慢地長出了鬈曲的綿羊角,背後也掙扎地長出了蝙蝠似的漆黑翅膀,加上肚子上的淫紋,這就是傳說中的魅魔的標準配備了。他轉化過那麼多人類,只有綠谷出久變成了魅魔,尤其綠谷的臉又是他喜歡的類型,他抱起暈倒的綠谷離開大廳。
將綠谷綁來的切島和上鳴目睹一切,也知道這個人類徹底地對上了魔王的胃口,這很難得、他們曾經為爆豪抓來好幾個姿色不錯的村女,但無一例外地被爆豪嫌棄太吵又放回村落,他倆互看一眼,不用爆豪勝己吩咐,就躡手躡腳的偷偷溜出城堡了。他們可不想撞見什麼不該看的事,也不想惹火這個喜怒無常的新魔王。
*** ***
爆豪勝己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他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也不知道原本他在這裡做什麼,腦子裡只有自己的名字。他能感受到自己身體裡充滿了未知但黑暗的魔力,隨著魔力的指引,他一步步前進,最後站在了城堡厚重的門前。這是他的城堡,他彷彿能聽到自己的內心如此說著,然後,解決了所有前來挑釁的魔物後,餘下的魔物恭敬地尊稱他為『魔王』。彷彿像是被這個名字所鑄造,從此之後他也將自己視為魔王。掠奪城鎮很無聊,殺人放火很無聊,他真不知道上一代魔王哪來的心情做這些事。他大抵體驗了一下就不再幹這種事了,反正前任魔王的財產還遺留著。
爆豪勝己感覺自己將要被無聊所殺死,直到今晚他遇見了這傢伙。綠谷出久的臉讓他覺得心臟活了過來,他將這個莫名其妙的感覺歸咎於『綠谷出久的臉是他喜歡的類型』,他抱著綠谷進房間時,手掌不經意地揉著他的頭髮,手感太舒服了。就連綠谷被他影響變成魅魔都令他十分滿意,只有極度需要愛情的人類會變成魅魔,魅魔很容易因為身體的需求而屈服,那麼到最後,綠谷必然會對他十分順從。
他也說不上為什麼這個初次見面的人類會讓他如此在意。
他只知道他必須得到綠谷出久。
綠谷出久在被粗暴地丟到床上時醒了過來。但這只是一種說法,爆豪看了看他的眼神,足以判斷綠谷根本沒有清醒過來,他那雙綠色的大眼被欲望侵襲,迷戀地望著爆豪勝己。他試圖脫下自己的褲子,但虛軟的手指卻解不開褲頭的繩結。他哭了,剛才在大廳被他百般羞辱又施加痛楚也不示弱的綠谷出久就這麼簡單地哭了,這忽然讓爆豪心理有點不是滋味。
不過,轉化成魔物這塊倒是做得很成功,因為魔物總是跟隨本能的,而現在的綠谷就是本能的聚合體。綠谷坐在床上張開雙腿,亂無章法地隔著褲子觸摸自己的陰莖。他的翅膀不停顫抖著,尾巴也在床上焦急地甩動。但是這似乎沒有任何幫助,綠谷出久看著爆豪,迷惑的眼神裡充斥著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求救。爆豪懂了,他這是撿了個沒有任何性經驗的處子,意識到這點讓他頓時興奮了起來。
「好熱……好癢……」小聲地抱怨著的綠谷沒有任何抵抗地讓爆豪脫掉他的褲子,他的大腿根部被濕熱的液體淋個溼透,被眼前的景象刺激得心癢難耐的爆豪將自己的陰莖插入那濕滑的大腿,在濕漉漉的穴口磨蹭,綠谷哭得更喘不過氣了,伴隨著哽咽的哀鳴,他緊緊地攀住了爆豪的背部,像是在湍流的海浪中攀住救命的浮木,他有些焦急地在爆豪身上留下抓痕,但這並不影響爆豪的興致。
「哪裡癢?嗯?」明知故問的爆豪在綠谷的耳邊說道,接著肉眼可見、身體也能感覺到綠谷劇烈地顫抖,耳朵很敏感,他不經意地搓過綠谷的羊角也讓他過電般渾身顫抖,這句肉體的敏感度讓他很是滿意。和綠谷出久對性愛的不熟悉相反,他的下身率直地追求快感,爆豪的陰莖龜頭不時擦過那敏感的小穴時,那個穴口就會拼命地收縮,迫不及待地想讓他進來──很誠實又很可愛,爆豪很滿意。
「肚子……肚子裡面……啊啊!」在綠谷困惑地將手放在淫紋上時,爆豪勝己長驅直入,狠狠地頂進了最深處。濕潤的後穴一點都沒有拒絕,初嘗人事的腸道貪婪地容納著他,那熱度和緊貼令爆豪不游得發出低喘,已經失去理智的綠谷卻一點都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他的手指在淫紋上滑動,在向下一點的地方摸到了爆豪在他體內的陰莖,那瞬間的觸感讓爆豪頭皮發麻,差點丟臉的繳械,綠谷出久口齒不清地呻吟著:「啊……就在這裡……在這麼深的地方、好舒服……!」
魅魔真是這傢伙的天職,爆豪勝己惡狠狠地想著。他退後著將性器退到幾乎滑出的位置又整根插回,綠谷被刺激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陰莖顫抖著吐出精液,但並不是射出來,而是一點一點的流出,綠谷出久終究是被性慾的海浪給淹沒了,他被爆豪翻過身壓在床上用力操幹,興奮至極的粗大肉柱在他的身後大力抽動,撞得綠谷除了嗯嗯啊啊的呻吟發不出別的聲音。
「啊!啊啊!慢、慢一點……嗯!」張著嘴呻吟的綠谷出久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先不說他那汁水橫流,像是熟透的桃子一樣的身體了,趴在床上的綠谷出久甚至配合地翹著腰、維持著能讓爆豪操到最深處的姿勢,有韻律地配合著他抽插的動作扭腰。肉體碰撞和抽插的水聲瀰漫在他的房間所有的角落中,爆豪勝己真的活到現在沒看過這麼活色天香的場景。
說到果實,綠谷出久真的很像某種熟透多汁的果實,他在這具身體的任何地方啃咬都能讓綠谷爽得呻吟出聲,他的尾巴一直因為劇烈的快感蜷曲著發抖,爆豪用手指磨蹭尾巴的根部,就能看到他顫抖著將下方的小口吸得更緊。綠谷的臀部被猛烈的撞擊都撞紅了,像是被人打過似的,腸液被摩擦得都變成了白沫,在那紅通通的屁股上更加顯眼了。
爆豪注意到綠谷的上半身在摩擦他的床單,於是他伸出手去揉綠谷的胸,那乳尖已經硬得發熱,他用指甲使勁一夾,綠谷發出幾乎是無聲的慘叫,那沒有被碰觸過的陰莖就抽搐著射了出來,無視於剛高潮的綠谷,爆豪握住了綠谷的腰,瘋狂地頂弄著前列腺。嚴格說來,綠谷的腸道幾乎全部都很敏感,但爆豪還是敏銳地發現了當他擦過某些部位時,綠谷出久會爽得彈腰。被高強度的性愛狠狠撞擊,綠谷頭後仰著浪叫,露出好看的脖頸。真的很好看,爆豪不加思索就咬住了他的後頸,頓時讓爆豪有種野獸在交媾的錯覺。他承認綠谷出久真的是讓他幾乎爽翻了,並且,不是他要自豪,他覺得自己也讓綠谷爽到去天堂走一遭。
綠谷出久已經沒辦法發出什麼聲音了,他任由爆豪擺布,直到爆豪勝己在他的體內射出了大量的熱燙的精液,被充沛的精液填滿腸道的綠谷出久因為被滿足而恢復了理智,雖然剛才做出那麼多不像他的事,但綠谷出久不會逃避,他從頭到尾都記得發生什麼,也記得爆豪勝己的臉。他努力睜開因為流淚而視線霧濛濛的雙眼,看著這個曾經是他的青梅竹馬的爆豪勝己。他的頭上長著一點也不像人類的尖角,身上配暗紅的刺青佈滿,剛才在他身上留下大量齒痕的牙齒十分尖銳,真的是像童話故事裡的魔王一樣。
爆豪勝己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變成這樣?即使方才被強硬地施暴,綠谷出久還是滿腦子關心著爆豪,他想留下來查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爆豪抽出陰莖時,他的後穴流淌出大量的白精,但他無暇顧及他的股間有多狼狽了,消耗完體力的他現在只想不顧一切的大睡一場,他在昏昏沉沉之中抓住了爆豪的手腕,掙扎地說:「讓我……讓我留在這……」
以為綠谷出久還被魅魔的本能控制著的爆豪勝己聽了這話,不甚在意地說:「可以,你挺有魔物的資質,你可以住在我的城堡。」沒有聽到綠谷回應的爆豪低下頭察看,這才發現綠谷出久已然沉沉地昏睡了過去,角已經消退,翅膀也像粉末般碎裂消失在空氣之中,只剩下肚子上的淫紋依然存在。綠谷出久變回人類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所謂的魅魔就是將自身的魔力都用在誘惑上,吸收他人的精氣,只不過短暫地吸收了自己的魔力而轉化的魅魔,沒有持久力也是正常的。
爆豪勝己看著綠谷沾滿精液的臉龐和胸乳,還有一塌糊塗的下體,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看樣子之後他不會再感到無聊了。
TBC
序章大約是發生在二~三章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