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2/20

【MHA / 勝出】Better Days

 






Better Days

 ※CWT56 十傑小料,封面感謝烏烏小夥伴!

 

 

晚冬的海邊很冷。矮樹林的積雪變成雪泥,只有一點雪水流到了沙灘上。爆豪勝己緩緩地在沙灘上走著,大紅的披風被海風吹得凌亂,看不清他的表情。綠谷出久在他的身後一步步前行,似乎有些受傷了,被寒冷的海風掃過,他抱著身體發抖著,但還是堅持跟著爆豪勝己的腳步。

兩人的腳印在沙灘上留下了長長的痕跡,距離拉得越來越遠,直到綠谷出久因為踉蹌跌倒,趴在濕冷的沙地上,他已經一點體力都沒有了、連要站起來都很難,可是不站起來就追不上爆豪了,綠谷出久難以控制自己委屈的眼眶泛淚。半會後,他感覺到爆豪站在他面前,皺著眉頭。

「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壓抑著的語氣可以明確地感受到爆豪勝己正在生氣。

「那個……」綠谷出久知道這句話其實是肯定句,但他不確定爆豪究竟為何而生氣。「因為我去救被魔物綁走的村民反而被綁走……因為我太弱了……?」

「你很弱我早就知道了。」爆豪勝己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為什麼不來找我?」

被爆豪語氣中的凌厲刺傷,綠谷出久流出了淚。沒錯,身為一個勇者,他太弱了,想要成為像傳說中的勇者歐爾麥特那樣厲害的人所以踏上旅途,路上認識了很多有能力的好朋友,但是他一直都很弱。前一陣子加入的爆豪勝己是他的青梅竹馬,爆豪住在龍之谷,不但能使用像龍一樣的火焰魔法,格鬥和劍技都不在話下,在他的身邊總是讓綠谷有些自相形穢。

昨天晚上,綠谷因為要繞路去採藥草,所以和同伴們約在城鎮見面,當他聽說住宿老闆的女兒被魔物抓走的時候,他也顧不上等待匯合了,帶著短劍跟了過去。可是他看到魔物的那一瞬間,就知道自己打不贏,魔物有著像藤蔓一樣濕黏的觸手,他們會捕捉活體在對方體內產卵,吸收寄主的養分。這種魔物對魔法的抗性非常低,可是綠谷出久不會任何魔法。他是少數體內連一點點的魔法因子都沒有的人,這在這個世界上是很少見的。

綠谷出久天生就沒有魔法,可是他同時也有著無法忽視對方的困難奮不顧身的個性。爆豪不止一次嘲諷地說『簡直就是找死的組合』。看見對方哭著求救,綠谷出久握著劍衝上去,雖然對方趁著間隙逃跑了,但是被抓住的人換成了的綠谷。

他無法掙脫,黏膩的觸手在他的身上四處游移,對這種單細胞的魔物來說,只要是生物,無論性別都可以將卵寄宿在體內,綠谷出久被綁著的手腳發軟,顯見黏液應該是有毒性的。他是第一次真的怕了──沒有人知道他被魔物捉住,沒有人會來救他,沒有人會知道他死在哪裡,這是綠谷出久最害怕的時刻。他忘了最後一刻他為什麼一直喊著小勝的名字,他想跟他說對不起,還想跟他說很多話。直到他被溫暖的烈焰包圍時,綠谷出久才能用微弱地體力看著眼前的人。

爆豪勝己皺著眉頭、非常地憤怒。他將虛弱無力的綠谷出久拎著衣領拖出來,很明顯並不想碰觸到全身黏液的他,直到綠谷出久顫抖著用自己的腿站起來才放手。他們為了避開森林裡可能還有殘留的魔物,刻意沿著沙灘走回城鎮。然後,畫面回到最前面。

「可是……必須要有人去救她啊……我……」綠谷出久愣愣地回答,眼淚也只是靜靜地一直流出。海浪突然拍到了綠谷腳邊,漲潮了,原本還有些距離的海岸線已經漸漸地蔓延上沙灘。苦鹹的海浪拍打著他的腳。他忽然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徹底地潰堤。「我太弱了!剛才那……真的好可怕……」

「你總是這麼不自量力。」爆豪勝己深深地嘆氣。他蹲在綠谷出久的面前,輕輕地解開他的釦子。綠谷出久的手腕和脖子都有一圈圈纏繞過的紅痕,綠谷出久身上的黏液幾乎到處都是,這讓爆豪有點氣憤,想到他再晚一點到,那怕是那個女的跑的再慢一點,綠谷就有可能被魔物產卵了,光是想到這點他就頭皮發麻。可是,綠谷出久的不自量力,也曾經救過爆豪勝己。

當他們還小的時候,爆豪勝己曾經被心懷不軌的人口販子擄走,是綠谷出久拼命地追上他,直到其它大人也跟過來,兩人才順利的脫險。但是他從那個時候起,就對綠谷出久的這種自我犧牲精神十分感冒,聽說他走上當勇者的道路時,爆豪勝己實在太過震驚了,顧不得家裡的阻止就跑出來,強硬地加入了隊伍。

他可不能容許綠谷出久死在他看不見的地方。

綠谷出久還在哭。自從長大再會之後,不管綠谷遭遇了怎麼樣的痛苦,他都沒有看過綠谷哭成這樣,直到現在才懂得害怕,為什麼不乖乖地等其它人都到呢?哽咽著的綠谷出久喊著『小勝』,根本沒聽到爆豪說了什麼,也許勇往直前是勇者必備的要素之一吧,但爆豪勝己真的很討厭這樣。

海水浸濕了坐著的兩人的褲子,但爆豪勝己並沒有在意,他用海水輕輕地洗去綠谷出久身上的黏液,就算不是清水,也好過那些東西一直留在他身上。綠谷出久像是喪失了力氣的娃娃,一動不動的任由爆豪掌控,若不是眼淚還在持續地滴落,爆豪勝己真的都怕他沒呼吸了。黏液的痕跡只到了腰部,看來時間還沒足夠他們將觸手深進深處,於是他洗了綠谷的腳踝,腳踝上也有明顯的紅痕。

「我沒有覺得你很弱……不對,你確實很弱,可是你有其它地方是很堅強的。」看綠谷出久根本沒聽進自己在說什麼,爆豪勝己自顧自地講起話來。「我不是說不會魔法的人去挑戰魔物是不可能的事情,歐爾麥特也不是只靠魔法,他的劍技也很厲害,在你練起來之前,先依靠我們啊。我們不是你的夥伴嗎?不然你這一路的結伴同行是為了什麼?雖然我很不爽人多的團體,但還是跟你們一起,這也是你的優點之一吧……怎麼了?在這裡就受到挫敗這不像你啊,不是要變得比我更強嗎?」

安慰人可不是爆豪勝己的強項。就算是安慰,也顯得尖銳而強硬,非得要對方照著他的話做。爆豪勝己在這點上十分笨拙,這點他也是知道的,這已經是他能做出最大限度地安撫了。

聽著爆豪勝己的聲音,綠谷出久似乎有了點反應,他的手指輕輕地放在爆豪身上,眨著眼與爆豪對視。那眼中充滿了星光,這讓爆豪勝己意識到時間已經傍晚,冬日的晴朗星空有著澄澈的魔力,映照在綠谷出久的眼裡。爆豪勝己捧著他的臉,輕輕地吻了他,綠谷出久非常順從地張開嘴。

爆豪勝己親吻的十分小心,這是清醒的綠谷出久難以想像的溫柔。他在綠谷出久的嘴角細心地舔吻,直到綠谷的舌頭也開始有所回應,這個親吻才從溫和輕柔的淺吻轉變得火辣且深刻。唇舌碰觸在兩人之間發出了曖昧的水聲,一時間兩個人連浪聲都聽不清楚了,只有彼此的呼吸聲迴盪著。綠谷出久的臉漸漸地紅了,但他並沒有抵抗,而是將手攀在爆豪的後頸。

這擁吻中,綠谷出久慢慢地清醒了,他看著爆豪勝己顫抖著的眼睫毛,突然有點不明白自己之前在害怕什麼,因為他現在全部的身心只能感受到爆豪勝己炙熱的熱度,就像他的火焰一樣光彩奪人。兩個人的下半身不知何時貼在一起磨蹭,被海水染溼的衣物厚重地貼在身上,隔著衣服刺激不夠直接,但對於綠谷出久來說已經令他臉紅不已了。

爆豪一直沒有結束親吻,綠谷出久在濃烈的舌吻的間隙軟軟地呻吟,喊著『小勝』。這是綠谷小時候替爆豪取的小名,直到長大了他也沒能改掉這個稱呼的習慣,雖然重逢的時候爆豪勝己暴戾得嚇人,他的隊伍裡也有人是抱持著反對爆豪加入的狀態,但是爆豪勝己──就一直是那個他認識的小勝而已,還是那個會花一整天的時間陪他在山裡探險,會粗魯的安慰跌倒受傷的他,還是那個笑起來就像是太陽一樣溫暖的小勝。

當綠谷出久融化在爆豪勝己的氣息之中,他也高潮了,但親吻並沒有停下,直到兩人都從高潮的浪潮中緩過來,綠谷出久抱著爆豪勝己,將臉埋在對方的胸口。他總覺得自己只要在爆豪身邊就能無所不能,他真的很感謝爆豪願意陪他一起同行。

過了半會,天色漸漸地暗下來了,冷冽地海風從海面上颳來,爆豪用披巾包裹住的綠谷出久,揹著依然手腳發軟的綠谷出久往城鎮走回去。對於剛剛脫序的行為,兩人都沒說什麼,綠谷出久想了會,小聲地對爆豪說:「小勝、你是在氣我獨自去危險的地方對吧?我應該好好等你們一起的……」

「……才不是。」爆豪勝己惡狠狠地回嘴,但綠谷現在已經知道怎麼辨識對方的謊言了。

他笑著摟緊了爆豪勝己的肩膀,說著:「小勝,謝謝你,我會加油的,謝謝你來幫我。」他在爆豪的側面感覺到對方似乎輕輕地微笑了。

他們誰都沒有將彼此的心意說出口,也沒有跟對方確認過,但是綠谷出久就是無法想像自己的身邊沒有爆豪勝己,他有強烈的直覺,覺得對方也是這麼想的。也許總有一天會說吧,也許時間或是時機到了,他們會給彼此一個名分。

但現在,只是互相待在彼此身邊互相扶持,就足以幸福了。

 

 

END

5 Paperman: 【MHA / 勝出】Better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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