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2/20

【MHA / 勝出】你與我的墓碑 - 番外(二)

 




你與我的墓碑


  

 

番外:你笑起來一點都不可愛


 

 

 

 

折寺的中庭裡,身材嬌小的綠谷出久正在到處找東西。爆豪從窗戶看到了──那是住在自己家附近的青梅竹馬,以前因為他們住得近,所以時常在一起玩,但是自從個性被判明之後,爆豪就不再跟他玩了──甚至是有點再欺負他的狀態,因為光是聽到他不自量力地說他要成為英雄,就讓爆豪很氣。

天氣很熱,難得的午休時間,綠谷卻不得不在中庭裡找東西。教室裡有另一群人在嘲笑綠谷出久。這讓他很不爽──只有爆豪可以欺侮他。帶頭的少年大笑著說「看看那傢伙在院子裡找筆記,真好騙啊,跟他說筆記掉下去了,其實我們只是將筆記藏了起來而已。」

當老師離開教室後,爆豪勝己二話不說站在了那個人面前,對方瑟縮了一下,但爆豪並沒有給他閃躲的餘地,他抓住對方的領口,惡狠狠地說:「給我把筆記還回去。」被抓著領口的少年慌張的掙扎,但比不過一直以來都有在鍛鍊的爆豪勝己,立領的制服被扯的扭曲起來。

「你幹什麼啊爆豪!平常你不也是在欺負他的嗎!」聽到這句話,爆豪直接在他臉上揍了兩拳,拳頭間還有硝煙的味道。少年被打得哇哇大哭,都國中生了還哭什麼?爆豪勝己不與班上的其他人為伍,但也沒人敢正面這樣頂撞他。

「只有、我、可以、欺負他。」每當字句一頓時,爆豪就會往他臉上打去。他的動作太殘酷了,以至於班上的其他同學不敢上前阻攔,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場慘劇。直到對方哭著說再也不敢了請饒了我,爆豪勝己才停手。

過了一會,回到教室的綠谷被叫住了,少年的同夥害怕地將筆記交給了綠谷,說他們意外撿到的。綠谷出久很高興地道謝,笑著說『謝謝你們幫我撿起來』……那個笑臉讓爆豪勝己覺得十分刺眼,受不了那個笑容,於是爆豪又搶過了筆記,將他爆破了,綠谷出久的表情這次真的僵住了,而這讓爆豪覺得舒緩多了。教室一片寂靜,直到兩人都各自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才又開始發出聊天的聲音。

從此之後同學都知道不能動綠谷出久。同時爆豪對綠谷卻越來越冷淡了,而綠谷出久也幾乎不在爆豪的面前笑,直到他們去考雄英入學測試都是如此。

爆豪勝己不清楚自己為什麼看綠谷出久那麼不順眼,他也不想懂,原本想說考上雄英──而且以他的能力他肯定能考上的,他就再也不用跟綠谷出久在一起了,然而,綠谷卻考上了。他不但發揮出個性,救了人而通過考試,讓爆豪覺得以前一直以為他是無個性的自己彷彿是被耍了。

他想了很久,到底為什麼他這麼在乎綠谷出久。綠谷不管遭遇什麼事情都笑得出來,總是得意忘形地去救人──他也不想想他自己有沒有能力?當他被敵人抓住的時候,只有綠谷出久跳上來揚言要拯救他。他需要被人拯救嗎?爆豪勝己止不住自己的厭惡,厭惡綠谷出久的不自量力,也更討厭弱小的自己。

他想要變得更強──如果他變得更強,是不是就不需要懼怕自己的沒用了?

這樣的困惑一直纏繞著他,直到他們上了高中,爆豪看見走廊上的綠谷。

綠谷出久在和麗日御茶子自我介紹。他笑得很開心,時不時又滿臉通紅,大概是第一次跟女孩子這樣聊天吧,爆豪勝己是在那瞬間突然頓悟了,他喜歡綠谷出久的笑臉。但這讓爆豪更生氣,他喜歡綠谷出久這件事讓他氣得要命。

但綠谷出久看向他的時候,眼裡通常都只有害怕。雖然他並沒有真正的揍過綠谷出久,但確實是破壞了不少他的筆記。可是啊,看著他徒勞無功的寫那些筆記……明明就不可能當上英雄的,為什麼要這樣白費功夫?這讓爆豪勝己更加的生氣了,而他們也一直都沒有把話說開。如果他是強大的無可挑剔的英雄,那麼綠谷出久是不是就不會再在他的面前做這些傻事了,這樣一來,爆豪覺得自己也能舒暢許多吧。

不過,這個時候的爆豪勝己還不知道,未來的幾年間,他會在各種訓練上跟綠谷出久合作,發生了很多事情以至於兩人走到和解,甚至能說是成為朋友的狀況,這個時候的爆豪勝己還什麼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覺得綠谷出久的笑臉,應該是屬於自己的東西。

你的臉很適合笑臉沒錯,可是,你在別人面前露出的笑臉,令我很火大。這種感覺十分複雜,爆豪勝己無力且憤怒地接受了這件事,但單戀綠谷這廢物讓他備感屈辱,寧願死都不願意說。

「你笑起來一點都不可愛」這就是爆豪對這場單戀最一開始的印象。

多年之後,當他們開始了同居,兩人在狹小的租屋裡看午後連續劇,綠谷出久靠在他身上,突然對爆豪說:「小勝最喜歡我哪裡?喜歡我的臉嗎?事務所的人都拿我的笑臉來當招牌呢。」說到這個就讓爆豪一肚子火,為了招攬新人,綠谷的事務所用他的照片做成大型的廣告,綠谷出久在上面笑的很開心。

「醜死了。」爆豪勝己惡狠狠地說:「你的臉還是最適合笑容,可是你笑起來一點都不可愛。」

「……小勝,你自己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這樣說不是互相矛盾了嗎?」綠谷出久躺在他身上開懷大笑,「不過我聽得懂喔!小勝,最最最喜歡我的笑臉是吧?不要嫉妒廣告看板啦。」

連『吵死了』都還沒能說出口,爆豪勝己低下頭去吻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在他說出更多讓人困窘的話語前要讓他喘得再也說不出話,這個笑容如今已經是他的東西了,他會一輩子珍惜的。

那個時候的爆豪勝己,天真的以為這會持續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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