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2/28

【MHA / 勝出】All Alone With You

 





All Alone With You

 

※非廣義HE勝出,監禁、失禁描寫,兩個人的精神狀況都不太妙。

※以上OK的話……↓

 

 

 

『根據目前報導,接受了OFA的現任第一名英雄大爆殺神,目前正在市區的正十字路追捕犯人!礙於安全我們現在無法即時轉播,待英雄們的圍捕告一段落,我們會立刻讓觀眾知道進度……』電視吵雜地傳出播報新聞的聲音時,綠谷出久正在沙發上摺著剛洗好的兩人份衣物。他現在已經不是英雄了,但還是下意識地打開電視或網路追尋罪犯的情報,明明自己已經不能像以前那樣從陽台飛奔而出了,原本會不停地震動著傳來新訊息的手機也一點聲音都沒有,現在只有下班後大家小聊片刻時才會響起了。

現在和爆豪勝己一起居住的大樓,是一棟保安良好的大樓。除了他們之外也有住很多有名人士,不過居民都會閉口不談,是一個素質良好的社區。綠谷出久左邊的小腿受到了重大的傷害時,電視是在直播的。雖然他用盡全力打倒敵人,但傷口卻因為對方的個性而快速腐敗,到了醫院時,已經只有截肢一條路可以走。他知道自己總會有這麼一天,所以綠谷並沒有特別的情感,只是點頭同意了手術。之後他醒來時,他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小腿。雖然現在的義肢技術能夠讓他正常生活,但無論如何是無法再維持OFA了,甚至連有力的踢擊都用不上。

躺在病床上等待恢復的時光非常的無趣,綠谷出久在床上聯繫事務所談提前解約和離職的事宜,沮喪地想著未來該怎麼辦。等到他可以接受訪客的時候,第一個前來的就是爆豪。爆豪扭捏的說『因為剛好在附近巡邏所以才來看他』但綠谷心裡知道他肯定是特地安排了轄區,為了可以隨時過來。他想了很久,終於開口說道:『請小勝接受OFA吧。』

爆豪勝己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別這樣看我,綠谷心想。別這樣看我……這不是我願意的,可是這次即使再怎麼努力也不能繼續了,如果要選一個人繼續,選擇爆豪不會有錯的,就連歐爾麥特也能理解的,在他的體內看著爆豪一路的努力的前代們一定都能理解的。在綠谷想著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時,爆豪坐到了他的病床邊,他摸著綠谷出久的臉,然後親吻了他。為什麼小勝在親他?綠谷出久愣愣地想,接著趕緊在心裡想著把OFA交給對方。

『抱歉在這種時候。』那是他們第一次親吻。爆豪低聲地說:『廢久,我喜歡你。』

感受著力量逐漸在體內消失,眼前的青梅竹馬給予的溫暖懷抱,以及再也無法成為英雄的事實……綠谷出久有點想哭,但他不知道是為了哪件事。很抱歉在這個時候……是指很抱歉在他無法思考的時候說這種話嗎?可是這話有些許寬慰了綠谷出久的內心,至少他是這麼覺得的,所以綠谷伸出手,環抱住爆豪寬闊的肩膀。

之後,綠谷和爆豪簡單的公告了轉移了OFA的事情,爆豪也在電視轉播上承諾會負責保護前任繼承者綠谷。不過大眾不知道的是,他們兩個人悄悄地入籍了,還舉辦了一個小型的聚會,讓一些同學和教師知道了這個消息。綠谷出久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跳過交往的過程直接來到結婚的地步,但當爆豪給他備鑰和戒指,他才發覺顯然爆豪勝己已經蓄謀已久。

如果問綠谷出久,他對爆豪的想法是什麼,之前的綠谷可能會回答:憧憬,崇拜,信賴,而他也的確在某本雜誌上回答過這個問題,卻不會直覺地回答『戀愛對象』。他們之間的感情太過複雜,並不能用簡單的字眼一概而論。

『我這樣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是不是在耽誤你?』那個時候兩人正在吃晚餐。所有的家務裡,只有吃飯一定是爆豪親自準備的。午餐他們會各自解決,但只有晚餐爆豪一定會回家準備,煮一桌豐盛的晚餐給綠谷。他之前甚至不知道爆豪這麼會做菜,不過,因為爆豪過於硬核的天資聰穎和天才,所以煮飯也不在話下吧。

『我從高中時就知道自己的感情,只是一直沒有說罷了。我倒想問你怎麼想,會討厭跟我做這些事嗎?』爆豪勝己的表情理所當然,彷彿他早就知道這一切遲早會發生。

『是沒有……覺得討厭……』這也是綠谷困惑的一個重點。為什麼他的心裡毫無抵抗,就這樣接受了所有的安排。為什麼他對爆豪勝己的觸碰都視為理所當然,甚至時常為了兩人的生活感到幸福。雖然綠谷不明白,但若是要分類,那必然會是『喜歡』而不是『討厭』吧。

『我想也是。』收拾了吃完的空盤子後,爆豪站起身,在綠谷出久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就走向房間準備洗澡了。綠谷出久只能滿臉通紅地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回想著剛剛那個吻。

他們兩個的生活平淡且簡單,通常爆豪是一早出門上班,在晚上六點前一定會回家。這段時間裡,無論綠谷是想要睡一整天無所事事,或是收拾房間、依照不同的日期去丟分類的垃圾,爆豪都絕不干涉。甚至當綠谷寫起了英雄分析的專欄時,爆豪也是微笑著鼓勵他,這樣平靜的生活一度讓綠谷覺得這也是他想要的。

事情開始發生異變,是他們開始同居的一年之後,爆豪開始顯現出體力不支的模樣。雖然他還是每天都準時回家,但常常在沙發上睡著,眼角下也出現了黑眼圈。綠谷出久在口風最鬆的上鳴電氣那邊打聽到原因,繼承了OFA之後,爆豪接下了原本屬於綠谷的大量工作,但身為事務所招牌的爆豪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若是像上鳴他們加班也就算了,但他偏偏每天都趕著把事情在六點前做完,以求準時下班。

知道原因讓綠谷出久覺得很是愧疚──他知道爆豪是為了回來照顧他。綠谷還是不良於行,這一年一直在進行復健,更多時候他除了待在家裡暖身實在做不了什麼。爆豪每天都會替他準備保健身體或是能提早恢復的餐點,即使不擅廚藝,綠谷也知道那些餐點不是隨隨便便十分鐘能弄出來的。

是他拖累了爆豪勝己。

在這朝夕相處的一年內,綠谷早就愛上了爆豪。喜歡爆豪每天都會抱著他入睡,喜歡他每天早上和綠谷說早安的時候會親他的臉頰,喜歡他每天都會對他說『我回來了』。在這一年他倆也逐漸嘗試床事,最近終於能夠順利地做完一整場,一切看起來都像在朝好的方向發展。但是到如今,綠谷出久卻沒辦法坦率地說出『我愛你』這句話,是他拖累了爆豪勝己……

『來我這裡待一陣子吧。』昔日的恩師歐爾麥特這麼說。失去了OFA的力量之後,歐爾麥特仍然堅強地待在教學的前線,現在他是雄英的理論學教授。綠谷出久想不到他能打電話給誰,回過神來,他已經打通了歐爾麥特的電話並且大肆傾吐自己的想法。對方建議綠谷暫時和爆豪分開,這樣一來他們只有彼此的生活才能有空間去思考兩人的事情。

「……所以,我覺得暫時去歐爾麥特那邊還不錯,我也一直在煩惱失去力量之後的心態調整,歐爾麥特覺得可以在這件事上幫助我。你覺得如何呢?我暫時離開去那邊住一陣子,你也不用……不用這樣勉強自己。」決定之後,當晚綠谷就和爆豪說了,除了他有多愛爆豪之外的話全部都說了。如同他的預料一樣,爆豪點點頭,同意了他的想法。這讓綠谷鬆了一口氣,看起來事情都在掌控之中。

「何時要出發?」爆豪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地說,被溫馨的氣氛影響,綠谷出久甚至都沒發現爆豪吃了半盤義大利麵之後就再也沒有動。他從口袋裡拿出機票,秀給爆豪看上面的日期。正是隔天。「那麼,你要早起的吧,等等早點休息,早上我會送你去機場。」

「你明天不是休假嗎?再多休息會吧!我會叫計程車的。」

不知道是不是綠谷的錯覺,他看見爆豪的肩膀僵住了一下,然後聽到對方說「我知道了」的綠谷就放鬆下來,繼續吃著晚餐。爆豪接著替綠谷打了一杯果汁,吩咐他吃完再睡。此時的綠谷出久還在想,果然他們現在比高中溝通的還好,只要好好地說出口,他們一定是沒有問題的。安心的綠谷出久喝下了那杯橘紅色的果汁,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完全出乎他的預料──他在晚餐吃完之前,失去了意識。

 

 

 

綠谷出久是在一片黑暗之中昏昏沉沉地醒過來的。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試著想要起身,但手腳都被固定住無法動彈,左腳雖然能動,但義肢已經被卸下了。身後柔軟的觸感讓他知道自己在床上,在自己的寢室,但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接著,房間的燈被打開了,爆豪勝己倚靠在門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藉由寢室的燈光,綠谷才看清楚自己的現況,他被脫得一絲不掛,因為不再堅持英雄的工作而退化了的肌肉攤在光線之下,他反射性地想要遮住自己的身體,但被繩子綁緊的手腳都無法動彈。

「小勝……!為什麼……?」綠谷出久慌張地對爆豪喊著,但跟平常完全不同,冷淡的爆豪勝己令他感到十分害怕。

「廢久,『為什麼』是我要說的話才對吧。」爆豪勝己走到他身邊,他用手指重重地擰了綠谷的乳尖,他吃痛地發出驚叫。他們在床上的時候,爆豪很少會弄痛他,總是極盡溫柔的讓綠谷舒緩,彷彿是想要強調自己和過去不同,但這毫不節制的手勁,讓綠谷知道對方現在正在生氣。

胸部上面的乳暈原本並不是綠谷出久的敏感點,最一開始的時候,那邊甚至沒有任何感覺,只是經過這一年的相處,那裏被爆豪多次反覆疼愛,已經變成了能夠獲得快感的地方了。爆豪的手指一反剛才的粗暴,用嫻熟的手法揉捏碰觸,綠谷不用低頭看也知道乳頭已經興奮得挺起,連他身體的其他皮膚都微微地泛著麻癢。為了不發出更多難堪的喘息,綠谷死死地咬著自己的下唇。看到此景爆豪也只是拿出了一個口球和綁帶,強硬地撐開綠谷的嘴。嘴裡多了這個圓形的球,除了口水抑制不住地流出,綠谷出久也只能被迫像條狗一樣喘息。口球帶給他的不舒服甚至讓他有點委屈,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做的還不夠多嗎?我以為我們一切都很好,為什麼你可以這樣說走就走?我真的搞不懂。」爆豪勝己皺著眉問著,但他顯然沒有想要聽綠谷出久的回話,因為他完全沒打算解開口球。他拿出剛才綠谷秀給他看的機票,在綠谷出久面前將機票撕開粉碎。「我說了愛你,和你結婚,我們一起住了一年多……做了很多不像我的事情,不過,你始終還是想要離開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綠谷出久拼命地搖頭,但這些掙扎看在爆豪眼裡恐怕是反抗的意思。爆豪勝己自顧自地說:「從現在開始,我會用自己的方式讓你打消離開的念頭。」接著,他從旁邊的櫃子拿來了一個小盒子,他慢慢地打開,確保綠谷出久看見裡面所有的東西。裡面有各式各樣的長針和細管,一半以上綠谷從未見過,然而讓他心驚膽跳的是,另一半他在住院時見過,那些配備是導尿管。

發不出『小勝』的聲音,綠谷出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爆豪消毒手上的打洞器,好像直到此刻身體才知道要害怕,他感覺到身體在顫抖,但心裡還是不相信爆豪會對他做這種事情,直到他看見爆豪捏起他的乳頭──有點疼痛,他往上拉了一點,接著就迅速地打洞。那是綠谷出久從未體驗過的痛,甚至比當初腿受傷還要痛,他發出慘叫,或者說他自以為自己發出聲音,但實際上只是嗯嗯啊啊的流出口水。他又痛又熱,甚至沒能看清楚爆豪用什麼冰涼的東西在他乳頭戳弄,等他緩過來後往下看,只能看見自己的左乳上有銀色的環。

銀色的乳環框住了脆弱的乳頭,裡面則是深深地穿過乳頭的針。不知道是不是綠谷的錯覺,被銀色的環緊緊地扣著,他的乳頭比平常還要凸出且無比的敏感,光是爆豪在上面輕輕地吹一口氣,都讓綠谷出久渾身發抖,疼痛也伴隨而來。聽說乳頭打洞是全身最痛的地方,現在快要哭出來的綠谷深深的感到這句話的真實性。當爆豪捏起另一邊的乳頭時,他已經放棄掙扎了,只是麻木的接受了同樣的過程。

「我挑了很久,果然很適合你啊。」爆豪勝己冷靜地說,「放心,我不會碰的,打完之後需要一點時間復原。」

從痛苦中掙扎著恢復了意識的綠谷出久,驚恐的發現自己的陰莖有奇怪的感覺,他馬上想到了晚餐時喝下的大杯果汁,這是無法阻止的尿意,他拼命的搖頭,直到爆豪注意到,過來看了他的下半身,接著他不甚在意的說道「就尿在這裡吧,我鋪好尿墊了。」

那語氣稀鬆平淡得就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一樣!但他怎麼可能說尿就尿,更何況是排泄在他們平常睡的床上?綠谷嗚咽地求饒,但爆豪完全沒有停手,他反而用手指壓著綠谷出久的側腰,不停地搓揉著陰莖上方的腹部。綠谷出久不想尿──他絕對做不到,然而身體的反應卻與他的意志相違背,在爆豪勝己的揉捏之下,他流著眼淚,射出了淡黃色的尿液。寵物尿墊緩緩地吸收著,他不停的在心裡祈禱爆豪鋪得夠多,但身為一個成年人卻被逼著尿床,不管有沒有弄髒,他的精神已經承受不住了,止不住的眼淚也一直流個不停。

爆豪勝己沒有放過他。他溫柔地輕撫綠谷的頭髮,但另一隻手卻強硬地擴張綠谷的後穴。他感覺到那邊被草率地擠入大量冰涼的潤滑液,手上有著繭傷的手指粗魯地擴張那裏。爆豪原本是沒有那麼多傷的──綠谷想到這件事,他接收了OFA的力量之後,一定也承受過無法控制以至於手受傷的時候,但是綠谷卻對他的努力一無所知。雖然他也只能做復健,完全是自顧不暇的狀態,但是對於毫無察覺的自給綠谷出久覺得極度的失望。

「唔……為什麼……你就是不懂。」爆豪勝己強硬的陰莖插入了那被弄得濕軟的後穴,將窄小的腸道一下子撐開。不夠充足的前戲讓綠谷更加深刻地感受到那熱燙的器官有多大,但方才被穿孔的胸乳還在痛得發熱,所以插入的過程反而沒怎麼痛苦,實際上,只有感覺到快感。喘息著的爆豪靠在他肩膀上,用痛苦的聲音說道:「我該怎麼做?說了愛的話還是不夠嗎?」

爆豪展現的痛苦竟然令綠谷出久想要抱住對方安慰他,但是他的手還被綁著,只能任由爆豪將他翻來覆去,揉捏每個地方。明明自己的處境是正在被強暴,乳頭很痛,毫無尊嚴地尿了一床,但綠谷出久能想起的只有他們充滿愛的每個早晨,完全不明白為什麼會演變到這個地步。

綠谷出久就這樣滿懷痛苦地流著淚,再次昏睡了過去。

 

 

 

爆豪勝己早上的一天是先整理廚房,在桌上留下精心製作的營養均衡的早餐,接著收拾上班的背包,在出門的時候順手將垃圾帶下樓。綠谷出久總是會先分類好,他只要照日期大著包裹下樓就可以了。丟垃圾的時候,他會遇見同一區樓層的鄰居,身為名人,所有人都會親切地和他打招呼,甚至還會說「NO1的英雄住在我們的社區真的是太讓人放心了」這種話。爆豪總是點點頭示意,然後就往事務所前進。他知道綠谷會停下來和大家聊天,但這種事他就是做不來。

來到事務所之後、爆豪會先檢查一整天的行程,確認自己可以在六點前完成工作。最不喜歡採訪的工作,因為他覺得自己其實不擅言詞。記者總是說想要訪問OFA的繼承人,但他才剛接手,他也不知道要訪問什麼東西。爆豪勝己甚至要在工作的閒暇中抽出僅剩的休息時間來練習使用OFA的能力,他剛接手各種能力就顯現,他有時候試圖想要爆破,卻會放出黑鞭。不了解自己的能力,這在生死存亡的交戰關頭是無法容忍的錯誤。

聽說綠谷出久受傷的時候,爆豪的心裡其實是很開心的。他一直沒有說,但是他從高中就開始喜歡綠谷出久。他在畢業的時候察覺到這份感情,然而彼時雙方皆已各奔東西,從此之後他只在電視與班級訊息裡看望綠谷出久。從學校畢業之後,綠谷的行為卻越來越偏激,簡直不把自己的命當一回事,爆豪勝己很害怕在他什麼都還沒說出口之前綠谷出久就會死於非命。所以,他受傷了,甚至無法再當英雄了,其實爆豪勝己比任何人都感到高興。

『我喜歡你。』爆豪勝己覺得自己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他趁綠谷出久陷入困境,失去一切的時候對他說這種話,以至於廢久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他覺得自己是小人,但無法眼睜睜地錯過這個機會。如同他的預料之中,將OFA交給他的綠谷出久也同意了爆豪的追求。不誇張地說爆豪勝己知道自己很聰明,他擬定了一連串的計畫,讓綠谷出久連拒絕都來不及,就被他扯著入籍了。

然後,爆豪花了一整年的時間用綠谷喜歡的方式照顧他,寵溺他,讓他在搞不清楚狀況時就將綠谷連拐帶騙地哄上床。他知道綠谷本就不會拒絕他的任何要求,卻藉由這些事情讓『不拒絕』這件事變成了『因為喜歡小勝所以不拒絕』則是他的手段。如果爆豪勝己做的直銷,肯定業績長紅。但也有可能每日墊底,因為他只有在綠谷出久的事情上才如此用心。

啊啊,如果,綠谷出久沒有說他要離開的話就好了。如果他不離開,爆豪勝己有信心假扮這個良好丈夫的形象直到永遠。不過,一切都太遲了。

「廢久?醒著嗎?」提著大包小包的爆豪勝己推開玄關大門,裡面沒有人回覆。客廳裡一片凌亂,完全不像有著潔癖的爆豪勝己的習慣,他將需要冷藏的牛奶與水果陸續放入冰箱之後,就來到了臥室。拐杖被扔在地上,綠谷出久眼神迷茫地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爆豪打開了臥室的燈,就像以前一樣很平常的說著:「我回來了。」但是,混亂的房間和客廳,正昭示著現在的狀況一點都不普通。

他坐在綠谷的身邊,這讓對方下意識地做出瑟縮的動作,這並沒有惹惱爆豪。他只是身手撥開綠谷額頭上的頭髮,親了親毫無掙扎的綠谷,他發現對方還沒有洗澡,所以將綠谷出久抱了起來。連接著手銬長長的鍊子發出鏮鐺的聲響,這個鍊子的長度足以讓綠谷走到浴室和廚房的冰箱,而碰不到任何刀具。鍊子上有一些磨損的痕跡,爆豪認為這可能是綠谷試圖敲開的痕跡。這可是英雄用來逮捕犯人的手銬,是英雄設備科特地製作的,可不是一個無個性又沒有工具的人能輕易破開的材質。

爆豪並沒有在房間裡設置監控。他不想看到綠谷出久試著逃走的模樣,為了維持兩人的生活,他還是得好好工作的。他將綠谷出久帶進浴室脫掉對方的衣服,讓他趴在浴缸邊。聽話得不可思議的綠谷抬起了腰,方便爆豪勝己動作。他將兩人的衣服都摺好放在一邊的洗衣籃後,就走到綠谷出久的身邊。他的後穴埋著一條黑色的線,爆豪勝己毫不留情地將他抽出,是一個正在震動的跳蛋。最近他在上班前都會將各式各樣的玩具放在綠谷體內,一開始的時候綠谷出久還會掙扎,到後來已經任由爆豪隨意處置。

綠谷出久沒有說話。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他就不再說話了,像是無聲的抗議。一向話比綠谷少很多的爆豪反而更常說話了,他親切地問綠谷出久水溫如何,用沐浴乳細心地打出泡沬,在綠谷出久日漸消瘦的身體上塗抹著。爆豪勝己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問題,不管綠谷的身體變得如何,他都是能夠接受的。他拉著毫無反應的綠谷洗完澡,仔細地擦乾每一處,再用吹風機一點一點地洗乾淨。

無論爆豪做了什麼綠谷出久都不抵抗。即使是想要做愛,綠谷出久也是張開腿配合他。爆豪膜拜地在那瘦下來的身體上親吻,看著綠谷那已經被挑逗得硬起的性器,突然說起了話。「今天,歐爾麥特打電話給我了。他很擔心我們一直沒有聯絡他,我跟他說我們已經談過了,我們現在很好。」

聽到歐爾麥特的名字,綠谷一時睜大了眼,而爆豪趁這個時候將自己的陰莖埋入對方體內。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似乎撬開了綠谷的防備,他再也忍不住發出了聲音,爆豪心想他很久沒有聽到綠谷出久的聲音了,他能從對方的呻吟聲中感受到綠谷正在受到快感的襲擊。綠谷出久一邊捶著他的肩膀一邊呻吟,真令人懷念啊,就連這樣的抵抗都好久不見了。

「小勝……嗚……啊、那裡!太深了……」沒有人跟綠谷出久說過這種話只會激發一個男人的征服慾吧,尤其是一個愛著他的男人。爆豪被這話激得反而更加深入,頂入那觸感不同的結腸時,綠谷出久哭出了聲音,叫得更大聲了。

「沒事的,放鬆……會很舒服的。」爆豪將哭喊用親吻含入嘴中,明明親吻是如此的溫柔,但下半身卻越來越狠烈,直到兩人都顫抖著身體釋放了快感。爆豪支起身,看著滿臉口水和淚水,胸腹都是精液,狼狽不堪的綠谷出久,稱讚地說:「做得很好哦,廢久,這次沒有尿出來呢。」

剛從高潮中恢復的綠谷出久聽到這句話立刻遮住了臉,哽咽地說:「別再這樣了,為什麼不放過我……」將哭得顫抖的綠谷抱起來走向浴室,爆豪沒有回答。

成為英雄的代價是什麼?如果問爆豪勝己,他恐怕無法回答,因為他見識過付出一切代價成為英雄,卻像流星一樣殞落了的綠谷出久,那個時候,爆豪勝己看著他墜落在地面砸碎成一片片的玻璃,接著他將那些碎片一點一點地撿起來,小心珍藏,一點一滴地黏回去。那個時候……爆豪勝己以為,他從此就獲得了綠谷出久,不過,事後證明,這也許只是他的癡心妄想。

爆豪勝己沒有回答,是因為他覺得綠谷出久還是不明白,他們之間沒有什麼放過不放過的選項,選擇從來不曾存在。而之後他會用更多的時間,讓廢久了解到這件事的。

 

 

 

綠谷出久有時候會夢到自己還是英雄的時候。他跳得很高,像是在空中游泳,他很喜歡這種感覺,好像無所不能,能飛到任何地方。然後,在太陽的直射之下,他的翅膀和他的腳就像蠟一樣融化,就像神話中的伊卡洛斯一樣。但是他醒來後,會發現自己還是在房間裡。

他不是沒有試著逃跑,一開始,他堅定地相信爆豪誤會了他,所以綠谷拼命地解釋,但他們總是像兩個頻率完全不相干的電波頻率一樣,連一點交集都沒有。綠谷出久覺得很可怕──可怕不是在於無法預知狀況,也不是不知道小勝的想法,而是即使被囚禁在家中,被壓在床上發洩慾望,自己還是能感受到巨大的快感,最可怕的甚至也不是這個,而是即使如此,綠谷出久依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憎恨。

跟以前比起來,現在的綠谷出久有了更多的時間思考。爆豪說綠谷什麼都不用作也可以一直在他身邊,因為他只需要這個,因為爆豪勝己愛著綠谷出久。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裡走錯了路,以至於兩人都活得不像自己。小勝以前希望成為的英雄,是什麼樣子的呢?綠谷出久想要成為能夠保護自己所愛之人,所愛的這個世界的英雄,他在哪裡走錯了呢?過了一陣子之後,綠谷意識到,他是無法去恨爆豪。

因為失去了一切的綠谷出久,只剩下爆豪給予他的扭曲的愛,只剩下綠谷心中的愛意。

即使不能心靈共通,無論如何他們都需要待在彼此身邊,他覺得自己有點懂了爆豪的意思。從想通起綠谷開始收拾家中,雖然除了一開始的手銬,後續還增加了腳鐐,這些都讓綠谷的動作變得很艱難,但他還是完成了。那天照樣準時下班的爆豪看見了乾淨的房間,他吃了一驚,但也什麼都沒說。晚餐做了綠谷喜歡的豬排飯,而那天晚上,他們僅僅是相擁而眠。

他們兩個還是話說的很少,取而代之的是擁抱彼此的時間變得更長了,取而代之的是做愛時綠谷出久會發出聲音,感受到爆豪在他體內變大,感受到直接的慾望,這也令他感到無比的興奮。現在是他們靠得最近,但心靈也離得最遠的時刻。房子恢復以往的清潔之後,綠谷出久獲准取回了自己的手機和電腦,也可以看電視了。不過,綠谷沒有跟任何人求救,他只是平淡地對班上同學說了『因為之前身體不適所以在家裡休養』。

他以為這段時間很久,但實際上只過了三個月,這令綠谷感受到人類的適應性比他想像的還強悍。爆豪勝己登上了年度排行第一的英雄時,那天晚上他們做得很兇,綠谷出久被從未如此粗暴的性愛席捲,他覺得自己熱到要融化在爆豪的懷裡,全身都在流水。被穿了乳環的乳頭被溫柔地舔弄著,讓他發出無法自拔的呻吟,就連長期被手銬銬著的瘀傷也轉換成快感。

以為已經不可能在更激烈了,但爆豪卻能鑿開他更深的地方,讓他得到彷彿窒息一般的高潮。綠谷出久甚至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識幾次,每次都被劇烈的快感喚醒,直到他癱在床上。他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又失禁了,他的羞恥是貨真價實的,然而快樂也是貨真價實的。結束時,爆豪勝己抱緊了他,輕輕地拍著他的背部幫他舒緩。

「我最想要的……明明就是你和我一起在排行榜上。」聽到他說這種話,綠谷出久哭了。他不由得慶幸剛才激烈的性愛,讓他的臉上布滿淚痕。他不想為了自己感到悲傷,但聽到這種願景,他也不禁想像了他們也許能擁有的另一個未來。爆豪摟著他走向浴室,就像剛才他不曾顯露出脆弱。在浴室清理已經變成他的習慣動作了,即使綠谷閉著眼睛,也知道爆豪正在做什麼。

「……不要離開我。」爆豪勝己清理著綠谷出久下半身的狼藉,他一點都不在乎那些尿液,只是認真而仔細地替綠谷洗去那一切,他低聲地這麼說道。「為了這個,我什麼都能做,所以不要離開我。」

綠谷出久說不出話,他看著本應有著強烈潔癖的爆豪勝己在擦拭著自己的腿,那雙因為欠缺鍛鍊而日漸消瘦,蒼白無力的腿。手術的痕跡在肌肉消退之後變得更加明顯的醜陋,但爆豪勝己視若珍寶地捧在手裡,從腳趾、腳踝、小腿、膝蓋,爆豪將每個角落細心輕柔地用沐浴乳鋪上了薄薄一層的泡沫。那個高傲好勝的爆豪勝己正在示弱──他為了不讓綠谷離開正在示弱,他居然有這麼需要我

──他居然是如此的需要我……那一刻綠谷出久的腦中只能思考這件事而已。

我是不是瘋了?綠谷幾乎想這麼問自己。我是不是瘋了,被監禁卻感到開心,只因為一切行為源自於愛。爆豪是不是也瘋了?他們兩個,終究還是參雜著愛恨而變得瘋狂嗎?

沉默半晌,綠谷出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起自己的手臂,雖然被手銬銬著導致行動受限,但他還是艱難地從上方擁抱著爆豪勝己。他的嘴唇貼在爆豪的額頭,這是三個月來他第一次主動親吻爆豪。凝視著詫異的爆豪勝己,綠谷覺得自己正在犯下大錯,但他的人生何嘗不是一直在犯錯?而他一次也沒有後悔。望著對方鮮紅眼睛裡的自己的倒影,綠谷說:「我哪裡都不會去,我不會走了。」

勉強自己的結果是綠谷出久沒能等到對方的回應,他就因為過度的體力透支而想睡得不行,他隱約感受到後穴的精液正在流出,但反正爆豪勝己會處理的,綠谷出久閉上了眼,將自己交給了爆豪勝己。結果,不管怎麼掙扎,他始終都是相信爆豪的。這種事情讓綠谷想到,以前有一種信任遊戲,挑戰者要環抱胸口閉上雙眼,相信著自己的隊友會接住自己,就這樣放鬆地往後躺去。

現在的他,覺得自己能放心地往後倒,而爆豪會接住自己。

綠谷出久再次醒來時是在客房裡。這裡原本是他們倆為了客人準備的房間,只有簡單的家具,落地窗將皎潔的月光灑入房內,綠谷出久眨了眨眼,才發現自己正在被環抱著。爆豪從他的背後緊緊地環住他,睡得很沉。綠谷出久覺得身體很輕鬆但說不上是為什麼,直到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撫摸爆豪臉頰上的黑眼圈,他才發現原來是手銬取下了。原本應該是冰冷手銬的位置只剩下紅痕,爆豪勝己將手銬取下了,太好了,這樣一來,綠谷就能好好地擁抱對方了。雖然腳鐐還在,但遲早也會取下來的。

爆豪勝己睡得很熟,身軀淺淺地隨著呼吸起伏。房裡完全沒有夜燈,所以當月光被烏雲遮蔽之後,黑暗像海浪似地覆蓋了他們,轉過身去、綠谷將自己瑟縮在爆豪的懷中,靠在他的胸口傾聽那心臟跳動的聲音。他們就這樣相擁著被漆黑的浪潮吞沒,直到融為一體。

 

 

 

END

 

 

 

 

5 Paperman: 【MHA / 勝出】All Alone With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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